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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章习惯淋雨(2 / 2)

&esp;&esp;雨水打在伞面上的声音密集得让人心慌。周衍能感觉到楚遥身体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。太近了,近到危险。

&esp;&esp;“还是上次那个位置?”楚遥发动车子,雨刷在挡风玻璃上划出急促的弧线。

&esp;&esp;她的声音让他几乎忽略了前不久她才亲自拜访过他家。周衍默认,然后假装不经意地问:“你认识林耀东吗?”

&esp;&esp;车内突然安静得可怕,只有雨声敲打车顶的闷响。楚遥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收紧又松开:“司法局的林局?见过几次,不熟。”

&esp;&esp;周衍注意到她右手无名指轻微抽搐了一下。典型的撒谎反应。

&esp;&esp;“是吗?”他看向窗外模糊的雨景,“他和你父亲关系很好。”

&esp;&esp;楚遥突然踩下刹车,车子在湿滑的路面上打滑,周衍猛地前倾,又被安全带拉回。她转过头,雨水顺着发梢滴落:“周警官,你到底想问我什么?”

&esp;&esp;闪电照亮她的脸,那一瞬间,周衍确信自己看到了楚遥。十年前那个医学院杀手的眼神。

&esp;&esp;“没什么。”周衍解开安全带,“就送到这吧,我走回去。”

&esp;&esp;楚遥抓住他的手腕:“外面暴雨。”

&esp;&esp;“我习惯淋雨。”周衍挣脱她的手,推开车门。冰冷的雨水立刻浇透了他的衬衫。

&esp;&esp;楚遥也下了车,黑伞被狂风吹得翻折过去。她站在雨中,白大褂很快变成半透明,贴在身上。

&esp;&esp;“周衍!”

&esp;&esp;她喊他的名字,第一次没用敬称。

&esp;&esp;周衍转身,雨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。他看到楚遥向他走来,高跟鞋在积水中艰难前行。突然,她脚下一滑,周衍本能地伸手接住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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