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,能不能不要死。”
陈亦程抱着她,紧绷的神经依旧不敢松懈分毫。倒是眼睛能视物了,看清她又一个人待在灰暗的地方。
他低头,把自己用力低进妹妹身体里。“你可以伤害自己,在我身上也一样。”
“但我们能不能给它划分一个区域,一个度量。”
“一个可以迂回,一个可以后悔,我们能够把控的度量。”
生生感觉自己脖颈被陈亦程呼出的灼灼不平气息腐蚀化成了粘液。
“像之前那样不好吗,我们将性潮情欲囿于虐恋里。”
“你依旧可以把你的幻想,你的痛苦,你的渴望,自由的在我身上宣泄。”
“我们像之前那样不好吗。”
他在祈求妹妹,还是在祈求天神。
看似问话实则暴露的是他自己心底最深层的恐惧。
发芽的土豆说,不好。
干瘪变色是发生在块茎内部的分子机理变化,当然可以装作若无其事咽下去。
可它都发芽了,为什么还要装作看不见。
他知道的,不好。
一直以来,他的逃避,他的纵容,他的视而不见,才造成今天这般处境。
他明明知道妹妹需要的是什么,是他把妹妹逼上这条绝路的。
柳生生的胸被压变形呼吸不畅,攀在他脖颈急促呼吸。
她才发现陈亦程的嗓子哑的想被砂纸磨过一样,在她肩窝里哭的比她还抖。
“我自私,我想要你留住生命。”
“就算死,也不要再留我一个人,求你了。”
生生忽然发现自己的肩膀背脊好清薄,她承不住哥哥的哀求。
“求求你了。”
“生生。”
男生脆弱的把自己宽大的身躯完全缩在她怀里,生生偷偷撑着身子,让屁股不完全落在他腿上。太痛了,她都怀疑会不会紫了。
陈亦程察觉到生生的动作,将她勒的更紧,恨不得融在身体里。
生生快被勒的喘不过气,整个胸腔全部被他死死压在怀里。
她强忍着胸前的桎梏和屁股上灼痛,用脸轻轻蹭他鬓边的短发,“哥哥,我真没想服药,是以前稳定情绪的药。”
“至少现在还想活。”
“你骗我,如果不是我今天突然回来了,是不是再也看不到你了。”
她乖乖撒娇,“陈程,你换个姿势抱我,屁股真的好痛。”
后背的手臂终于松了点力道,她立马抓紧机会分开腿跪坐在陈亦程的腿上,桎梏又重新密不可分的黏上来。
脖颈的头发湿漉漉黏成一片,连着脖子锁骨的衣服全都被陈亦程的眼泪打湿。
被打的是她,怎么有人比她哭得还激烈。
“生生,别丢下我一个人。”
“嗯,我死肯定带你一起死,你都比我多活两年了,我不能再吃更多的亏。”生生说得认真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