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半掩的门外,悄然露出半个脑袋、一只眼。
对方神色怪异地趴在门上,身后藏着一把手枪。
在看清许相宜的那一刹那,她本漆黑的瞳孔忽然变得血红,嘴唇也不停颤抖起来,仿佛藏了极大的怨恨与痛苦。
许相宜看着门后的女人,完全是陌生模样,根本不是杜秋羽。
此刻对方笑得阴森,露出一口尖牙,而后终于不紧不慢走进来,对二人笑:两位小姐好。
今日这场戏,看得开心吗?
被打伤腿的一名男人哆嗦着,看着女人愈发靠近,连忙往后撤。
别跑啊,跑什么?她蹲下,与他平视:我这张脸,很吓人吗?
纸片闪着银光,带着刺飞过来,切掉一大半女人的头发。
她怔愣看着地上掉落那张门票,以及自己的几大簇黑发,冷笑:这是你给我准备的见面礼吗?
她含恨看着许相宜:你不觉得我眼熟吗?
女生皱眉,
完全没印象。
难道是杜秋羽易容了?
杜秋羽。她尾音沉沉,不是很确定。
果然,女人听到后撕裂着声带般大笑:杜秋羽?
原来她们说的话都是真的。
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。
你凭什么不记得?你杀了那么多人,凭什么不记得?
她踩在男人的脑袋上,狠狠用力,啪嗒一声,瞬间粉碎。转身看见另外两个人蜷缩在角落,于是又慢慢靠近她们。
走了两步,她忽然侧身掩进窗帘后,手枪迅速上膛,对准许相宜扣动扳机,动作迅疾利索,像是常年舞刀弄枪的。
舞刀弄枪
她猛然避开子弹,却见沈思沫依旧站在原地不动,许相宜心下一紧,用力将她推到一旁。
你傻站着干什么?
沈思沫躲到她身后,软了语调:
许同学,我怕。
杜秋羽≈iddot;血戏长流
许相宜平静睨了她一眼,磨牙:滚。
她扯了几片刚才被炸成碎片、还未成灰烬的红色帷幕,夹在双指间,红布块边缘瞬间缝上金光,流光溢彩发着亮。
甩出去的那刻,布块伴随着火焰,烧得滋滋作响,女人见状一把将窗帘拉下后裹在自己身上,竟是成了个铁盾,红布见状便回头反倒向许相宜袭去。
女人冷笑,为了不遮挡视线,她用脚踩下身上的一半窗帘,而后稳稳握着枪柄,子弹与红布一起朝二人飞去,在空中快到无法用视线捕捉。
快杀了她!她一定得死!
女人在心里呐喊,目光期待,苍白脸颊上没有一点血色,